话说武松和宋江在孔家庄分手,武松去了二龙山,自此,和鲁智深、杨志三名好汉齐聚二龙山,零元购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声势也越来越大。于是,附近的地主财主们很是不乐意,认为他们影响了自己的生意,就不断地去官府告发,官府几次派兵想和他们亲密接触,无奈二龙山山高水深,凶险异常,易守难攻,几次都无功而返。几个人越发的得意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日子过得自在的很。
在这里,他们都没有了顾忌,平时喝酒找不到合适的碗,感觉不痛快,那鲁智深和武松专门去瓷器店定做了喝酒专用碗,一碗能装下十斤酒,为了区分,鲁智深的碗上印了个“鲁”字,武松的碗上印了个“武”字。杨志喝不了那么多,就定做了一个五斤装的,上面印了一个“杨”字。几个人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那生活堪称豪放不羁、醉生梦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道他们的性生活怎么解决,究竟是“自摸”还是“互助”,就不得而知了,还有待于历史学家们的考证。
再说宋江这边,武松前脚走了,他也在孔家庄待不住了,以前睡觉都是和武松睡一张床,很有安全感。自从武松走了,老是做噩梦,一会儿梦见阎婆惜光着身子、浑身是血的来找他,说是很冷,要让宋江抱着她睡,吓得宋江浑身冒冷汗,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地方,其他都是硬邦邦的。要不就是梦见自己被抓了,那些官差拿着粗大的木棍捅他的嘴,把满嘴牙齿都捅掉了,鲜血直流,那些碎掉的牙齿一块一块地往外吐,猛地惊醒过来感觉就像真的一样,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嘴巴和牙齿,才知道是做梦。
看看也不想待了,就和孔明孔亮兄弟告别,准备去清风寨投奔花荣。这花荣是清风寨的副知寨,使得一杆花枪和弓箭,特别是弓箭,更是他的拿手好戏,有百步穿杨的功夫,绰号“小李广”。花荣和宋江是表兄弟,宋江的母亲和花荣的母亲是亲姐妹,这两个人年龄接近,从小都是不喜欢读书,偏爱舞枪弄棒,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
那花荣从小有一项天赋,就是弹弓射的特别准,经常和宋江在一起玩,两个人都很调皮,经常用弹弓子射地上的屎,故意溅别人一身,两个人就开心的要命。那时候不像现在,没有公厕,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随地解决,所以满大街都是米田共,特别是在农村,有的就在地头挖一个很大的旱厕,上面放两块木板,人拉屎就蹲在两块木板上,略一使劲,两块木板便颤悠悠的直摇晃,很是刺激。
想想一下,一个人蹲在硕大的屎坑上面,一边尽情地享受着八面来风,饱览着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边毫无顾忌的飞流直下,是何等快意的人生!那宋江和花荣就喜欢专门挑人上旱厕的时候做恶作剧,先远远地躲起来,看人正酣畅淋漓、神清气爽的时候,就偷偷地拿弹弓子射粪坑里面的米田共,结果就是“砰砰砰”几声响,那人顿时感觉屁股上黏糊糊地湿了一大片,待要大骂着去捉两人,两个人早跑远了,只留下一阵天真而爽朗的欢笑声。
因为这事儿,两个人没少被人找家长,当然,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很多,比如在路上截住女孩子要零花钱,偷偷地在教书先生锅里尿尿等等,就不一一细说了。所以,两个人和其他亲戚自然不同,从小关系就很铁。后来因为武艺高强,又托人找了关系,花荣就进了部队,由于花荣不但武艺好,还很会来事儿,经常请领导吃饭喝酒嫖妓,那个年代,娼妓是官办的,自然合法的,男人们去喝花酒不算什么事儿,这样,花荣慢慢地混到了清风寨副知寨的位置。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宋江犯了事,第一时间想的也是去清风寨投奔花荣。
话说宋江一路朝清风寨的方向走去,不几日便到了清风山的地盘。这清风山上有三位占山为王的土匪,分别是大寨主锦毛虎燕顺,二寨主矮脚虎王英,三寨主白面郎君郑天寿。这燕顺原本是羊贩子,在青州一带倒腾羊卖,刚开始赚了一点小钱,就以为自己是做生意的天才,范蠡在世,于是下血本贩了一大批羊。没想到这群羊里面的公羊发情群殴,而且往死里顶,没几天几只公羊全部战死沙场,那些母羊有些是大龄剩羊,由于长期欠操,情绪低落,患上了抑郁症,也跟着郁郁而终。情绪是会传染的,剩下的羊也是心情不好,茶不思饭不香,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卖不起价。每个买家都说燕顺虐待动物,不光不想买,还要去官府告发他,最后没办法,只能半卖半送全部低价处理了,结果燕顺亏的连裤衩都没有了。
这燕顺是个狠角色,看看没赚到钱,没钱给彩礼,媳妇也娶不到,想想回家去靠手,上山去也是靠手,便一狠心上清风山落草了个熊。结果谁也没想到,这清风山地大物博,水草丰茂,燕顺顺便丢了几只羊,那些羊就像进了天堂一般,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无牵无挂,天天撒欢雀跃,载歌载舞,除了干饭就是交配,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景象。那燕顺除了做零元购的买卖,就是吃羊肉喝羊奶,日子过的惬意的很。
再说这二当家矮脚虎王英,这厮生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外貌粗鄙丑陋,和武大郎有的一拼,可是又非常好色,生冷不忌,什么脏的臭的都吃得下,就像一只永远改不了吃屎的癞皮狗。这狗日的原本是赶车的马车夫,帮南来北往的客商们赶车运货,本来赶车就好好赶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是这狗日的心里非常不安分,不光见了母的眼睛冒绿光,看见别人挣了钱就心里极度不平衡,凭什么你们都长这么高?又挣这么多钱?凭什么老子就长这个屌样,还是个没钱的穷屌丝?
时间久了,这狗日的心里扭曲变态了,一次帮别人拉货,看那些客商赚了钱很开心,路上谈论着去哪家青楼潇洒一下,这厮心里气不过,就趁着晚上别人睡觉的时候,去偷那些客商的钱,还想趁机强奸一个年轻小伙。结果被人发现了,这狗日的是心狠手黑的主儿,拿起钢刀砍伤了几个人逃跑了。
后来就来到清风山投奔燕顺,做了二寨主。燕顺一个人势单力薄,也怕被人黑,看王英除了好事不做什么事都敢做,而且武功平常,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很乐意就收留了他,结果两个人都是彼此彼此,相处的很融洽。只是有一点,别人一帮老爷们占山为王,都是靠自己解决生理问题,这狗日的王英不走寻常路,憋得急了就到后山找那群山羊,经常性骚扰那些母羊。燕顺说了他几次都不听,后来也懒得理他了,反正那些公羊也没意见。
这王英喝奶也和别人不同,燕顺都是派人挤好了,盛在碗里喝,这王英喜欢喝新鲜的,都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后山上,抓住母羊嘬奶头,喝饱了羊奶顺便干点其他的,释放一下自己的“鲜奶”。
后来一次下山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郑天寿,王英和他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没分出胜负来,燕顺想着反正山寨够大,房子够多,羊肉羊奶都有剩余,而且自己和王英武艺都一般,人多力量大,不如拉上郑天寿入伙,就叫停了他们,劝说郑天寿入伙。这郑天寿长的很帅,本来和家乡的一个姑娘定了亲事,无奈未来的丈母娘非要一千两银子做彩礼,郑天寿无奈只好出来打工赚钱。
哪想到干了一年工资还没结老板就卷钱跑路了,据说跑到了辽国,欠的工资也泡了汤,郑天寿无奈之下想做点生意,由于没经验又亏了一笔。更糟的是,他听说老家的对象嫁给了一个大老板,那个老板的年龄和姑娘的老爸差不多,而且是个脸盲,但是没办法,人家给的彩礼是一万两——黄金。
这姑娘凭着嫁个好老公摇身一变,从以前只会跳跳啦啦舞变成了超级名媛,社会名流,和东京的高太尉高衙内都攀上了关系,来往密切,深入交流不少。虽然脸盲的老公结婚后到处沾花惹草,但是比起自己得到的,那也算不了什么事儿。郑天寿越想越气,就跟着燕顺王英入了伙,做了清风山的三把手。
这天,王英正喝的醉醺醺的,听说山下抓了个黑矮的汉子,心里满心欢喜,心想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丑的人,结果绑到跟前一看,比自己还是高大英俊一些,顿时心里非常失落,就没好气地说:“把这厮给我绑好了,割下来他的屌泡酒喝,补补肾。”那手下的小喽啰心想:这狗日的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平时变态的事儿没少干,现在还补,补了去哪里发泄?
抓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路过的宋江,宋江看那人长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粗鄙无比,又这么变态,心想坏了,今天落入这么个邋遢货手里,死了还要受他侮辱,要是武松兄弟在就好了,不把这帮腌臜泼才打出屎才怪。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息说了一声:“武松兄弟,你在哪里?”
没想到王英听到了这句话,马上喝停了拿刀的小喽啰,问宋江:“刚才你说什么?你和那武松什么关系?”宋江一看,顿时心里好像抓住了一点希望,就想借武松的名头吓吓他,争取一把,就说:“武松是我的结拜兄弟,我是他拜把子的哥哥。”那王英又问:“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宋江道:“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宋名江,郓城人。”没想到那王英跑过来,扑倒在地上就拜,说道:“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哎呀!差点坏了大事。”
那王英赶忙让人解开绳索,把宋江扶到上座,又把燕顺郑天寿叫了出来,给他介绍,说这就是郓城宋押司,江湖人称“及时雨”“呼保义”孝义宋三郎是也,今天遇到了真是三生有幸。搞得宋江也是一脸懵逼,心想“咱什么时候和这三个货认识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认自己先静观其变。
没想到那燕顺郑天寿听说宋江来了更是热情无比,好酒好肉尽情地招呼,又牵来几只母羊,要拿最新鲜的羊奶招呼宋江,只是宋江不好这口,就安排人挤羊奶招待宋江。王英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母羊就下嘴,嘬的滋滋作响、津津有味,宋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一条不拘小节的好强盗”!
于是几人硬是拉着宋江住下了,非要他住几日再走,又要他讲讲武松的故事,他们说,可惜武松去了二龙山,早知道把他请到清风山上来,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山寨。就这样,宋江看他们还是比较尊重自己的,自己说的话他们也能听得进去,本来不想和他们结拜,特别是那个王英,和这种腌臜货在一起,简直太拉低自己的格局,奈何他们三个热情难却,又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忍着恶心和他们三个结拜了兄弟。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又喝点羊奶,宋江就在山寨里溜达赏月,看天空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银色的月光映着几丝儿羽毛般的轻云,美妙极了。正在心旷神怡之际,听见后院里有人吵闹,好像有王英的呵斥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宋江心想“这狗日的鬼东西又搞什么鬼,成天不干好事,净琢磨一些变态的事儿。”想想感觉不放心,怕这个屌毛捅出什么娄子来,就叫上燕顺郑天寿一起过去看情况。
到了王英的房间果然看见这厮满身酒气和羊骚味,正在床上按着一个妇人往下扒衣服,看到宋江他们进来了,就很不耐烦,说道:“哥哥们来的真不是时候,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好,两分钟就行。”那妇人看有人来了,赶紧大喊救命,边喊边说:“你们真不知道死活,我可是清风寨知寨刘高的夫人,你们得罪了我,明天俺老公发兵过来几分钟就踏平你们这帮土匪。”
宋江听见这话大惊,赶紧制止王英,心想本来自己正要投奔清风寨呢,现在刚好做个顺水人情,将来到了清风寨也好混一些。那王英大怒,抄起根棍子就想打人,看看宋江和燕顺郑天寿都在这里,怎么都要顾及一点脸面,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那妇人。宋江看他一脸的不快,就笑着说:“兄弟,看你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其实中年妇女没什么好,今天看哥哥面子放了这妇人,以后哥哥给你介绍个黄花大闺女,这亲事包在哥哥身上。”
那妇人看他们肯放自己,衣服都顾不上整理,连随从也没带,撒丫子就跑,那几个随从看的目瞪口呆,从没见过一个小脚的中年妇女能跑这么快,赶紧追上去一起回清风寨了。
宋江对自己做的这件事很满意,满心以为做了好事,将来去了清风寨肯定吃得开,和花荣不用说,从小玩到大,现在又救了知寨刘高的夫人,岂不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吗?想到这里,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在前面招手,忍不住笑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刘高夫人是一个搬弄是非、心肠歹毒的人,等待他的是一场更大的人生考验。如果早知道是那样的结果,也许今天他就不会救这妇人了,让她享受一下王英的两分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