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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狱狂潮:清朝禁言背后的惊悚奇观!

  “文字狱”在清康雍乾尤为恶劣,“盛世”的箫鼓难掩一个时代的腥风血雨,“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皆为稻粱谋”,清代进步文人龚自珍尚且沉痛指出。今天却有人曲意绕过这沉重一页。此乃完整的“清史”学术吗?大概只算凑凑热闹的“戏说”而已!

  清三代钳制言论、束缚士林的“书案”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且拿某清史“专家”匍匐膜拜、赞不绝口的康熙而言:1663年的庄廷鑨《明史案》,为康熙朝第一件禁书大案,牵连700家,斩首1000余人,发配的不计其数;戴名世的《南山集》言论,让康熙大为震怒,1712年遂以“大逆”罪,戴名世凌迟处死,弟兄叔侄斩首,妻儿充奴;作序的大名士方苞等人处以重刑,一并获罪,方孝标虽早已故去,仍要掘棺剉尸,生死无人逃脱;1728年发生的吕留良诗文案,更有大批生灵惨遭杀戮。

  雍正则生性刻薄猜忌,虽在位只有十三年,却有残酷而大规模的“文字狱”近20 多起,其中不少是“亲自揭发”,“亲自审讯”。

  年羹尧大家都知道,因妹妹是雍正的妃子,且功高震主,雍正早就对其不满,只是苦于没有借口。雍正三年(1724年)二月,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天文奇观,臣僚上表称贺,胤禛特别注意年羹尧的奏表,并找到了“毛病”,一是字体潦草,二是将成语 “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朝乾夕惕意为终日勤谨慎,不敢懈怠。汉语中并列关系的词语,顺序颠倒一下,含义并不改变,但雍正认为年羹尧居功藐上,心怀不轨,于是起了个头。

  剩下的就是“墙头草”的事了,那些对年羹尧有所不满的官员见皇上带了头,便群起而攻之,联名上奏弹劾,数列其罪状,于是年羹尧被劾成九十二条大罪。胤禛令年羹尧自裁,亲族、同党或斩首或流放或贬谪,凡是与他有一丝牵连的人统统受到处罚。

  翰林院庶吉士徐骏,是康熙朝刑部尚书徐乾学的儿子,也是顾炎武的甥孙。雍正八年(1730年),徐骏在奏章里,把“陛下”的“陛”字错写成“狴”字,雍正见了,马上把徐骏革职。后来再派人一查,在徐骏的诗集里找出了如下诗句“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于是雍正认为这是存心诽谤,照大不敬律斩立决。

  乾隆一向“高己卑人,雄才易事”,所以虽在即位初期准行“请宽妖 言”,假造“言论宽松”,一旦根基稳固,“得志便猖狂”,在六十年的帝王生涯中,竟创造了130多起酷刑“文字狱” ,创造了比此前中国历史上“文字狱”总和还多一倍多的空前奇迹。这其中,荒谬之事更是多不胜数!

  东印度公司一个叫洪仁辉的英国人,因不满地方官员勒索告御状,乾隆气得直哆嗦。于是,洪仁辉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罪名竟是“擅自学习汉字汉语”!

  今天的学者们仔细比较了“康、雍、乾”三朝的“文字狱”,发现,三朝的文字狱虽有程度不同、方式不同,但本质却是一致——皆是“热衷于皇权专制”的封建专制王朝的产物。

  清代人李祖陶在《迈堂文略》中说:“今人之文,一涉笔唯恐触碍于天下国家……人情望风觇景,畏避太甚。见鳝而以为蛇,遇鼠而以为虎。削刚正之气,长柔媚之风。此于世道之心,实有关系。”

  胡奇光《中国文祸史》说:“(清代文字狱)持续时间之长,文网之密,案件之多,打击面之广,罗织罪名之阴毒,手段之狠,都是超越前代的。” 鲁迅说:“为了文字狱,使士子不敢治史,尤不敢言近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