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五年》是一本很出名的书,它的作者是美籍华人、教授、学者黄仁宇。这本书一经推出,便在中国历史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受到极大地关注。万历十五年是1587年,这是很普通的一年,没有重大历史事件发生,可却引起了众多历史学家的研究。
黄仁宇用《1587: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的英文名,直译过来就是无关紧要的1587年。尽管书名很普通,可黄仁宇却认为这对明朝来说是一个无比重要的年份。黄仁宇说:
“当年,在明朝发生了若干为历史学家所易于忽视的事件。这些事件,表面看来虽似末端小节,但实质上却是以前发生大事的症结,也是将在以后掀起波澜的机缘。其间关系因果,恰为历史的重点。”
这一年说是没发生大事,其实也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从这一年开始,明神宗朱翊钧就连续不上上朝了,当时皇帝只有24岁,登基已经15年之久。在万历前十年,小万历在张居正的辅佐下,大明帝国似乎蒸蒸日上,可他在万历十年就去世了。
对于张居正的去世,黄仁宇这样评价,“张居正的不在人间,使我们这个庞大的帝国失去重心,步伐不稳,最终失足而坠入深渊。”在创作这本书中,黄仁宇采用了一种新颖的写法,他自称为“大历史观”。
在这样的写作方式下,即便对历史不太了解的人都可以很有兴趣地看完。所谓的“大历史观”既不像编年体史书那样描述一个王朝的兴衰,也不像纪传体史书那样单独介绍每一个历史人物,而是把历史剖开一个横截面,把皇帝和重要大臣所处的时代以群像式的叙事方法介绍历史。
张居正死后不到半年,他的所有功绩几乎被彻底牟取,政敌对他进行了史无前例地攻击。张居正最终定罪如下,“专权乱政,罔上负恩,谋国不忠。”然而,大明帝国已经离不开庞大的文官集团。
与此同时,万历从小就受够了各种繁琐的仪式。张居正不在了,可各种仪式还是要继续。万历对自己的皇后没有多大兴趣,只对郑贵妃宠爱。18岁那年,郑贵妃给了万历无微不至地照顾,也只有郑贵妃才能给万历以慰藉。
万历想册立郑贵妃之子为太子,这意味着废长立幼,文官肯定是不同意的。万历怒了,可他还是需要依靠庞大的文官集团来维持整个帝国的运转。万历闹起了脾气,从此不再上朝。这意味着大明皇帝和文官进入对抗模式,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明史》中对此毫不客气地评价,“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