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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枭雄刘焉:刘备蜀汉基业奠基者

  东汉末年,朝廷失去权威,社会动荡不堪,“群雄割据”成为了那个时代最鲜明的特征。提到汉末诸侯,除了广为人知的曹操、刘备等人外,刘焉同样十分值得一提。作为汉末最初的枭雄,刘焉早早地预料到了天下形势,于是前往蜀地,为日后的蜀汉政权奠定了坚实基础。另外,他提出的一项建议还直接为群雄割据局面的形成提供了可能。

  刘焉生于江夏郡竟陵县,也就是今天的湖北省天门市一带。据《三国志》记载,刘焉本是西汉景帝第五子鲁恭王刘余的后裔,东汉章帝元和年间,刘余后人中的一支迁徙到竟陵县,刘焉便出自于此脉。刘焉年纪轻轻就在州郡上任职,后来又凭借汉室宗亲的身份被封为了中郎。延熹三年(160),由于曾官至司徒的老师祝恬去世,刘焉卸下官职,转而开始在阳城山闲居,同时讲授经典,培养学生。

  没过多久,刘焉被推举为贤良方正之士,于是受到司徒府征辟,先后担任过洛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等职,并在四处外任积累不少政绩和经验后回到朝廷出任了位列九卿之中的宗正、太常。当时,汉灵帝昏庸无能,朝廷影响力日渐衰微,刘焉因此建议在此前刺史、太守之上设置作为一州最高军政长官的州牧,以加强对各地的掌控。

  与此同时,刘焉主动请求担任交州牧,交州在东汉各州中位置最南,大致包括今广东、广西及越南中北部一带。很显然,刘焉此举是预料到了日后中原必定生乱,因此希望尽早远遁。不过,还没等朝廷开始商议,担任侍中的益州广汉郡人董扶就偷偷找到刘焉,告诉他京城将会大乱,而益州则有天子之气。听闻此事,刘焉便又请求出任益州牧。

  恰好,此时益州刺史郤俭在蜀地横征暴敛,引起了朝廷的不满,于是刘焉被封为阳城侯,且以监军使者、益州牧身份奉命逮捕郤俭。由于道路不通,刘焉暂且屯驻荆州,结果郤俭被黄巾军首领马相所害,马相称帝没多久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率军击败。平定益州后,贾龙迎接刘焉入蜀,而刘焉甫一上任便着手安抚百姓、施行仁政,以收拢人心。

  与此同时,刘焉的野心也逐渐膨胀,他委派与自家有所往来的“五斗米道”领袖张鲁和自己麾下别部司马张修一同进攻汉中,准备扼守住入川咽喉。占领汉中后,张鲁杀害张修,与刘焉决裂,刘焉则趁机上书朝廷,表示张鲁阻断了道路,因此自己无法进京朝见。另一方面,刘焉又借故诛杀了益州豪强十余人,以杀鸡儆猴,为自己立威。

  大体稳定益州局势后,刘焉开始为称帝做准备,他以为与朝廷断绝往来后,自己便可以顺应董扶“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的说法登基为帝。为此,他甚至下令制造了天子规格的车驾千余乘。刘焉的不轨之举尽管没有直接传到朝廷,但却被“邻居”荆州牧刘表听闻,于是刘表上书奏明此事,朝廷便派出刘焉之子,此时正在长安担任奉车都尉的刘璋前去敦促劝勉。

  结果显而易见,刘焉直接把儿子刘璋留在了益州,并继续保持着无视朝廷的态度。兴平元年(194),在朝中担任左中郎将的刘焉长子刘范、次子刘诞联合征西将军马腾等人,图谋进攻长安。但因为事情败露,刘范、刘诞先后被杀。与此同时,蜀地突发大火,刘焉此前打造的天子车辇被尽数焚烧。一系列的打击让刘焉悲痛万分,又惊惧不已,于是很快便因背疮发作而死。

  刘焉去世后,其子刘璋继任益州牧,刘璋能力远不如父亲,性格又懦弱多疑。建安十九年(214),刘备围攻成都,刘璋开城投降,刘焉父子在蜀地二十余年的经营成果成为了蜀汉政权建立的基础。值得一提的是,刘璋献城被刘备迁到荆州,后来荆州被东吴袭取,孙权还特意加封刘璋为益州牧,以嘲讽刘备。

  综上所述,作为东汉末年最早一批意识到天下局势走向,并做出行动者,刘焉割据益州,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不但彰显了自己作为枭雄的本色,还直接影响了历史进程。如果不是他提出设置州牧统领一州军政大权,诸侯们的割据也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而客观地说,刘焉虽有异心,但对蜀地的统治还算英明,这有助于发展当地的生产,也为日后蜀汉政权以一州之地与曹魏抗衡提供了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