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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人,誓死不做英国人?英国解体,只能从苏格兰开始

  苏格兰人是凯尔特人的后代,最标志性的体貌特征就是红发

  对于一个苏格兰人而言,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被叫做“英国人”。

  苏格兰独立运动

  英国是一个散装国家,按照英国宪法,它其实是由四个“国家”组成的国家,全称很长,叫做“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分别由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组成。和中国大一统的中央集权传统不同,这四个部分可不是省份,它们也互不从属,彼此都是政治实体,拥有自己的国旗、国歌、议会和宪法,在西方世界语境下就相当于是国家。

  英国,由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组成

  长期以来,人们一提到英国,下意识会想到伦敦、白金汉宫、大本钟、莎士比亚、剑桥牛津、英女王等文化符号,但这些其实都是英格兰的文化。原因也很简单,英格兰约占英国总面积的62%,人口约占英国总人口的82%,经济总量约占英国90%,是绝对的主体部分。

  英国地图

  在法理上,英国是一个“共主联邦”,之所以有四大部分,是因为它们在名义上都是英国王室的领土,英国国王同时拥有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国王头衔,但问题是,英国国王本质上就是英格兰国王,在中文里面,英国的“英”本身就是“英格兰”。

  同样,在国际社会眼中,英国也等同于英格兰,西方世界普遍认为不是英格兰从属于英国,而是英格兰创造了英国。因此,这也是苏格兰人、北爱尔兰人不喜欢被叫作“英国人”的原因,是他们独立运动的文化根源,因为他们不想当英格兰人。

  说来有趣的是,世界上最讨厌英格兰的恰恰是它的邻居苏格兰。

  苏格兰小学生被问及最要讨厌的国家是哪一个,立马回答英格兰

  2015年,苏格兰爱丁堡大学举行了一次问卷调查,其中有一项调查题目是“你最讨厌的国家”,受调查群众中接近80%都填写了“英格兰”,其中有一小部分人甚至写了“英国”,哪怕苏格兰本身也是英国的一部分,可见苏格兰人对于英格兰乃至整个英国的厌恶。

  苏格兰独立运动者和当地中国留学生合影

  苏格兰在2014年和2018年分别进行过两次全民公投,2014年的那一次是独立公投,但是时候未到,以54%的反对票宣告独立失败;2018年的那一次则是留欧公投,以62%的赞同票宣告留欧,可是随即被伦敦政府否决,梁子由此是越结越深。

  2014年,苏格兰独立公投

  先后两次公投都没有成功,但这并不代表苏格兰人会停下独立的步伐,和英格兰人对着干,苏格兰人可以说是专业的。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说起来可有些年头了,并且贯穿整个英国历史,从过去的战争到今天的公投,一直没有停过。

  1995年美国电影《勇敢的心》,讲述苏格兰民族英雄威廉·华莱士的故事

  英国虽然叫做联合王国,但是就和徒有虚名的“欧盟”一样,联而不合。这四兄弟从来就没有拧成一股绳,它们之所以搭伙过日子,可不是为了民族情感,而仅仅是出于现实利益。英国自始至终都是由英格兰主导的,首都伦敦本身一直都是英格兰的首都,英格兰单拎出来放在世界上无论哪方面都是前十的水平,其他几个实体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说它是一个联合王国,其实不过是英格兰强行联合了威尔士、苏格兰和北爱尔兰。

  喜欢足球的人,都知道现代足球起源于英国,可以说是英国的国球,然而英国人踢球分出了四支球队,分别是英格兰队、苏格兰队、威尔士队和北爱尔兰队,而且彼此互相攻伐,一个国家四支球队,算是一个奇观。苏格兰球迷有两个时候最高兴,一个是苏格兰队赢球,还有一个就是英格兰队输球,2021年欧洲杯决赛现场,苏格兰球迷甚至为英格兰队的对手意大利队加油鼓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格兰不是英国的,而是意大利的。

  苏格兰球迷为了恶心英格兰队,而支持意大利队

  其实,英国文化在今天基本等同于英格兰文化,威尔士和爱尔兰的文化基本都销声匿迹了,只有苏格兰文化还在坚挺着,著名的苏格兰裙、苏格兰威士忌、苏格兰风笛等,都在世界上有很高的知名度,然而,苏格兰的人口其实只有600万左右,放在中国不过是个城市大小。

  苏格兰裙

  苏格兰男人是穿“裙子”的男人,可是他们可一点都不“娘”。

  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苏格兰军官合影

  苏格兰,位于不列颠岛北部,面积约7.9万平方公里,形似礼貌,也被戏称为“英国的绅士帽”,然而,苏格兰的历史可一点都不“绅士”,相反,那是一部血与泪的悲歌。他们反抗英格兰人入侵的历史,不绝如缕。苏格兰和英格兰之间,既有凯尔特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民族矛盾,也有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的宗教冲突,更有独立与留英的路线之争。

  事实上,苏格兰是一片很贫瘠的土地,山地纵横、气候寒冷,自古民风彪悍,恶劣的自然环境也锻造出了铁打一般的苏格兰人民。苏格兰90%的面积都是山地,分为高地和低地两部分,首府是爱丁堡,这是一座很著名的城市,苏格兰绝大部分的人口和城市都聚集在靠近英格兰的气候相对温暖的低地苏格兰。

  苏格兰地形图

  欧洲有四大民族,凯尔特人、拉丁人、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凯尔特人从公元前7世纪从中欧地区迁徙进入不列颠岛,成为了不列颠岛的原住民。然而在罗马帝国崛起之后,公元前55年,罗马人渡海入侵不列颠岛,迅速占领了南部英格兰地区,大量凯尔特人要么跑到苏格兰,要么渡海进入爱尔兰岛,罗马大军风卷残云,唯独在进攻苏格兰时撞了南墙,第九军团全军覆没,自此不敢再进攻苏格兰“蛮子”们。

  罗马帝国疆域

  然而,苏格兰人却开始不断袭扰罗马人,不堪其扰的罗马总督终于也和中国古代封建王朝一样,在北部边境修建了一条哈德良长城,后来又在低地和高地苏格兰之间修建了安东尼边墙,这两条人工修建的长城,也就成了苏格兰和英格兰之间的边界。

  5世纪,罗马帝国走向衰落,在不列颠岛的统治也摇摇欲坠,就在罗马人撤出不列颠的时候,一支来自今天德国北部、丹麦和北欧地区的日耳曼蛮族渡海入侵不列颠,他们同样是只征服了南部的英格兰,在和当地人的百年混血后,一个新的民族诞生了,他们就是英格兰人的祖先盎格鲁-撒克逊人,事实上,英语本身就和德语是亲族语言,而英国王室祖上还是德国汉诺威地区的贵族,理论上如果德国还是君主制国家,甚至可以继承德国的帝位。

  盎格鲁-撒克逊人迁入大不列颠岛

  盎格鲁-撒克逊人也无法彻底打垮北部的苏格兰人,自此大不列颠岛形成了北部的凯尔特人和南部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对峙,后来渐渐演变为苏格兰和英格兰的矛盾。

  盎格鲁—撒克逊人,是一种起源自德国北部、丹麦地区的民族,广泛分布于英国以及北美,多为金发碧眼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列颠岛上都处于一种诸侯混战的状态,终于在843年,苏格兰各部落打累了,组建了第一个部落联盟,也是苏格兰历史上第一个国家阿尔巴王国,而此时的英格兰还没有走向统一。802年,英格兰出现了第一个由盎格鲁-撒克逊人建立的王朝威塞克斯王朝,通过南征北战,逐渐走向统一,并且不断强大,一个统一的英格兰正在形成。

  1066年,英格兰国王忏悔者爱德华逝世,他膝下无子,旋即引发了整个欧洲贵族对于英格兰王位的觊觎。根据欧洲那份七大姑、八大姨的王位继承法,国王一旦出现绝嗣,向来就是随便拉亲戚,只要沾亲带故,都可以宣称自己有权继承,只要拳头够大。

  征服者威廉,是来自法国的诺曼底公爵,在1066年入侵英格兰,并建立诺曼底王朝

  因此,法国诺曼底公爵征服者威廉,觉得自己也有份,于是率军入侵英格兰,建立起英国人最不愿提及的诺曼底王朝,因为这是英国人唯一一次被世仇法国人给统治了。不过这也给英国人留下了一份遗产,那就是此后的每一任英格兰国王都可以宣称自己是诺曼底公爵,拥有对法国诺曼底的统治权。

  与此同时,经过百年混战,1081年苏格兰也正式走向统一,建立了第一个大一统的坎莫尔王朝,有了第一位国王马尔科姆二世,不列颠岛也形成了北苏格兰和南英格兰的格局,虽然同处一岛,两国之间不仅没有任何交流,反而是势如水火,彼此之间不断摩擦交战,而英格兰北部的约克城也就成为了英格兰大军屡屡入侵苏格兰的基地。

  不列颠岛

  1154年,诺曼底王朝也绝嗣了,具有昂撒血统的亨利二世继位,改宗为金雀花王朝,这是英格兰历史上最强大的王朝,也是欧洲中世纪最强大的王朝,向南打得法国人丢盔卸甲,向北第一次征服了苏格兰,自此也揭开了苏格兰和英格兰的世纪之战。

  长腿爱德华

  金雀花王朝一建立,就和法国发生了冲突,因为法王不承认金雀花王朝对诺曼底的宣称,而英格兰又不愿意放弃诺曼底,于是和法国人打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一直深受英格兰欺负的苏格兰人趁着英格兰人无暇北顾,不断南侵,几度攻陷英格兰北部重镇约克,1237年英格兰无法双线作战,和苏格兰签订了《约克条约》,形成了苏格兰和英格兰的正式边界。

  苏格兰人

  等到13世纪末,英格兰终于缓了过来,此消彼长,苏格兰却不断衰落。1290年,苏格兰女王玛格丽特一世去世,坎莫尔绝嗣,此时的英格兰国王是人称“长腿爱德华”的爱德华一世,这是个雄才大略的君主,他抓住机会,立刻宣称自己拥有苏格兰王位的继承权,派兵入侵苏格兰,这也是著名电影《勇敢的心》的故事背景。

  梅尔·吉普森饰演的华莱士

  在英格兰人的统治下,苏格兰人被视作贱民,赋税极重,还不断被英格兰士兵压迫,爱德华一世还放任英格兰贵族北上侵占土地,终于触及了苏格兰贵族的利益,于是从民间到贵族群体,苏格兰形成了巨大的民族主义意识。在这样的背景下,著名的威廉·华莱士走上了历史舞台,他出身小地主贵族家庭,父亲被英格兰人杀死后,自己拉起队伍和英格兰人打游击。

  华莱士雕塑

  于是,第一次苏格兰独立战争打响,然而华莱士其实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么重要,他在1305年被叛徒出卖后,在伦敦被处死。说白了,他只是一个发起人,历史上真正的“勇敢的心”是苏格兰国王罗伯特·布鲁斯的称号,也是他真正率领苏格兰人赢得独立战争。

  更有意思的是,《勇敢的心》的主演兼导演梅尔·吉普森,他本身是爱尔兰裔美国人,在澳大利亚长大,非常讨厌英国人,因为爱尔兰人也曾经被英国人奴役,于是就拍了这部《勇敢的心》隔空致敬爱尔兰和苏格兰人的起义,成为了一代经典。

  1314年,苏格兰击退英格兰,走向独立,罗伯特王朝建立。此时的英格兰人没有功夫和北边的邻居纠缠不清,因为他们有更棘手的英法百年战争要打,这场战争从1337年打到1453年,是历史上持续时间最久的战争,而苏格兰人很不厚道地背刺了英格兰人,他们迅速和法国人结成同盟,最终致使英格兰彻底失去诺曼底,退回岛内。

  英格兰弓箭手十分厉害

  时间来到了1503年,英格兰处于都铎王朝,而苏格兰处于斯图亚特王朝,熟悉英国历史的人应该就要猜出来了,没错,就是日后那个统一了整个不列颠岛的斯图亚特王朝。在经历了百年战争后,英格兰和苏格兰都累了,学起了和亲政治那一套,英格兰公主嫁给了苏格兰国王詹姆士二世,这漫不经心的一嫁,直接改变了不列颠岛的命运。

  自此,苏格兰和英格兰王室的后代,都拥有了彼此王位的继承权。但这只是贵族阶层的“不分你我”,他们的利益达成了一致,并不代表苏格兰人民和英格兰人民的利益。

  1603年,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去世,英格兰居然又绝嗣了,此时各地诸侯再次虎视眈眈英格兰王位,然而苏格兰女王玛丽正是伊丽莎白姑妈玛格丽特的女儿,她天然拥有苏格兰和英格兰的王位继承权,她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血腥玛丽”。更有意思的是,美剧《风中的女王》便讲述这位传奇女王一生的故事,而饰演玛丽的演员来自澳大利亚,名为阿黛莱德,她真的是玛丽女王的后代。

  阿黛莱德

  尽管玛丽因为自己表姐的遗嘱,而无法继任英格兰王位,然而伊丽莎白一世死后,她的儿子詹姆士六世直接白捡了一个王位,于是,苏格兰国王和英格兰国王稀里糊涂成了一个人,两国合并。没想到吧,打了几百年,结果统一是因为苏格兰联统了英格兰。然而,斯图亚特王朝并没有选择继续在苏格兰发展,而是入主伦敦,皈依新教,迅速地英格兰化,这引起了苏格兰人的不满,跌跌撞撞,到头来依旧是人口更多、更强大的英格兰吞并了苏格兰。

  “结束伦敦统治”

  17世纪,此时的英国已经成为了海上霸主,跻身帝国主义列强,而斯图亚特王朝也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英格兰王朝,没有什么苏格兰血统了。然而,1649年光荣革命爆发,克伦威尔自封“护国公”,将查理一世斩首,宣布废除帝制。眼看南部乱了,苏格兰当即乘机宣布退出英国,克伦威尔之乱也让整个不列颠岛生灵涂炭,最终大家害怕了,觉得还是有国王踏实。

  克伦威尔

  本来苏格兰被克伦威尔吓得不敢独立,然而英国确立了君主立宪制,并在1701年结束了斯图亚特王朝的统治,从德国汉诺威迎来了延续至今的温莎王朝的王室,一点面子不给苏格兰人,苏格兰更是直接宣布独立。不过这个时候的英格兰已经不用哄着苏格兰了,英格兰人知道苏格兰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求着和英格兰合并。

  伊丽莎白二世和菲利普亲王,都是典型的德国血统

  因为此时的英格兰,经过第一次工业革命和海外殖民扩张,成为了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拥有广阔的海外殖民地,积累了大量财富。而反观苏格兰,在1695年后经历数次饥荒,人口锐减至100万,根本无法与强大的英格兰相提并论。

  英殖民帝国

  1698年,苏格兰人举全国之力,凑出了40万英镑,想自己也开拓一些海外殖民地续命,然而失败了,整个国家一下子到了破产的边缘。英格兰立刻落井下石,对苏格兰进行经济制裁,在当时几乎是要了100多万苏格兰人的命,1707年苏格兰银行破产,万分无奈之下,同年,苏格兰人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宣布和英格兰合并为联合王国。

  历史兜兜转转,同处一个岛,苏格兰人无论怎么不喜欢,都与英格兰人处于命运共同体。

  苏格兰人

  英格兰立刻恩威并施,给苏格兰提供了100万英镑贷款续命,还允许苏格兰贵族到伦敦议会议政,相形之下,隔壁的爱尔兰简直就是英国的殖民地。今天的美国是全世界爱尔兰裔人口最多的国家,原因就是因为18世纪的爱尔兰大饥荒迫使大量爱尔兰人移民,而这一过程,英国作为爱尔兰人的殖民者,负有直接责任。

  英格兰靠着几百年的军事征服没有成功,靠着王室联姻也摇摇欲坠,最终却靠着经济体量彻底吞并了苏格兰。

  而得到了整个英国的海外市场和资源补贴的苏格兰也立刻恢复,GDP从1707年的11万英镑暴增至1801年的520万英镑,同时涌现了许多影响了世界的名人,翻开英国历史,你会发现许多英国名人都是苏格兰人,工业革命之父瓦特、《国富论》作者亚当·斯密、哲学家大卫·休谟、青霉素之父弗莱明、电视机之父贝尔德等,苏格兰拥有远远超过它体量的文化影响力。

  亚当·斯密雕塑

  和苏格兰人靠着英格兰大发横财不同,同为凯尔特兄弟的爱尔兰人就没有那么舒坦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武装斗争的道路,终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抓住民族独立的第一个窗口期,在1922年成功脱离英国殖民统治,建立了爱尔兰共和国。部分苏格兰民族主义者受到刺激,也开始考虑建立苏格兰共和国,然而当时大部分苏格兰人仍然认为待在英国好处更大。

  爱尔兰军队

  于是,苏格兰第一次独立运动不了了之。其实,英格兰和苏格兰的“联姻”有很大的利益关系,苏格兰需要英格兰的经济支持,而英格兰需要苏格兰的人才和资源,但无论如何,两国毕竟是不同的民族和文化,彼此也有很深的历史问题。1945年二战结束后,英国国力急剧衰退,失去了经济增长,矛盾立刻就浮现出来。

  首先是北爱尔兰出现了反英的爱尔兰共和军,主张以武装斗争夺取独立;其次便是以和平谈判为主要途径的苏格兰独立运动。

  60年代,北海地区发现了大量石油,而北海一直是苏格兰的领海,然而大量资源却被伦敦政府夺走,这让苏格兰独立运动达到顶峰,1977年苏格兰人第一次喊出“苏格兰独立”,要求重建苏格兰议会,此时的英国正在经历大萧条,失业破产很严重,便只能放任苏格兰“自治”。

  可是,随着1979年英国保守党的大选胜利,撒切尔夫人组阁,之后大力打击北爱尔兰和苏格兰独立运动,制造了不少流血事件,也导致关系越来越差。

  终于,伦敦意识到对于苏格兰可以怀柔,堵不如疏,1980年,苏格兰重建苏格兰自己的议会,确立了自治地位。自此,苏格兰最高官员不再是英国首相,而是苏格兰首席大臣。最搞笑的是,本以为2023年英国选了一个印度裔的苏纳克当首相已经够炸裂,结果苏格兰的首席大臣居然也选了一个巴基斯坦裔的优素福,这哥们一上任就给他的“南亚老乡”制造了不少麻烦,因为他是南亚裔穆斯林,不喜欢印度人,同时也是一个激进的苏格兰独立派。

  苏格兰首席大臣优素福是巴基斯坦裔

  英国人埋下印巴冲突的雷,居然在自己的土地炸响了?真是一个天道好循环。

  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苏格兰独立运动便不绝如缕,但大多只是为了从伦敦攫取更多的利益,如今的苏格兰人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拿独立运动刺激伦敦。终于在2014年举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全民公投,但因为各种原因最终没有成功,可是已经把英国政府吓得够呛,2018年苏格兰的留欧公投一开始,立马就被伦敦摁住。

  苏格兰街头铺天盖地的“Yes”,就是对伦敦的宣战。事实上,合并了300年,苏格兰依旧没有真正和英格兰成为一家人,因为英国本质上只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有利益的时候亲如家人,没有利益的时候就各自纷飞,一旦苏格兰人觉得待在英国的代价大于利益,他们就会选择离开,而一旦苏格兰离开了,北爱尔兰以及整个英联邦都会蠢蠢欲动,英国的解体不远了。

  一个大哥在自己车上写满“yes”,表示对苏格兰独立运动的支持

  苏格兰人是否还能像他们的祖辈那样高喊“自由”,那就是苏格兰人自己的历史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