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次遭遇刺杀;
范闲再查枢密院。
京都的浑水;
再次被搅动起来。
话接上回,
在范闲第二日清醒起来后,
第一件事,
便是再度前往了枢密院。
在一路上,
范闲看着还未撤去的婚礼装饰,
心中的也不免;
生出了一些疑虑,
“京都的水都这么浑了,
为何总有人要下来?”
范闲喃喃的说了一句后,
很快马车就缓缓停下。
下车之后,
范闲就看到了一扇;
被紧闭的大门。
自从上次他带着一车头颅赶过来之后,
枢密院也就随之;
关上了自己的大门,
似乎是有意在躲避着什么。
“去开门,”
范闲冷冷的说了一句。
如今在这京都之中,
除了皇宫;
还没有什么地方;
能够阻拦范闲进入。
一个枢密院而已,
现在的范闲;
并没有将它放在眼里。
而他所在意的;
还是枢密院背后的那个人。
很快门就被敲开了,
枢密院再如何说;
也是庆国机构,
如何能拦住范闲这位侯爷。
在大门开了之后,
范闲缓步走了进去。
而他刚进入枢密院没多久,
大门便又再度;
被紧紧关上了。
“怎么?
打算在这里动手?”
范闲目光十分锐利,
让一旁领路的官员;
瞬间感到了一股寒意。
“大人说笑了,
不知大人新婚不久,
为何还有时间来我枢密院之中?”
范闲话音刚落,
就有一个身穿白衣之人走了出来。
这种白色跟门外喜庆的颜色;
显得格格不入,
就像是红事,遇到了白事一样。
“哦,原来是秦公子,
不知道今日;
秦公子这一身衣服,
是秦老爷子归西了么?”
范闲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此人正是秦家公子秦恒。
看来今天,这枢密院是来对了。
秦恒听到范闲的话后,
心中恨不得就地杀掉范闲。
但脸上依旧是笑意浓浓,
“大人说笑了,
既然来了,
那就进屋喝杯茶吧,”
“有何不可?”
范闲回了一句后,
手中便在袖子里;
翻出了那把匕首,
静静的等待对方出手。
在范闲进入枢密院后,
监察院同样是得知了第一手的消息。
“父亲,
范闲此去枢密院,
我们还要继续等待么?”
言冰云恭敬的对着言若海问道,
此时他的心中满是忧虑。
“无妨,
明面上秦家不会对他怎样,”
言若海稍微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事情发展,
已经偏离了他预测的方向。
“可是,
之前京都刺杀的事情。
我们明明事先就知道,却不管不问,
他会不会把我们房子拆了?
将我们父子二人砍了?”
言冰云看着自己的父亲,
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太了解范闲的脾性了,
这也是为什么;
在范闲回到京都以来,
他都没有主动的去找范闲的原因。
“哎,
老爷子既然找上门来了,
那么有些事情总要做的。
范闲如果要杀我们,
那只能告诉他,
先去将那把轮椅拆了再说。”
言若海怔了一下,
却还是将这个话说了出来。
如果没有院长下令,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会不管不问。
言若海在三十年前,
其实是军中的人物。
虽然没什么名气,
不过却是秦业的亲兵。
如今他在监查院身居高位,
也是秦业得意的安排。
所以秦业对于言若海;
是十分的信任。
只不过这位秦老爷子还是算错了一点,
在言若海进入军中之前,
他就已经是监察院的密探了。
可以说一切,都是陈萍萍在安排。
只是言若海也有些想不通,
院长大人既然算无遗策,
为何要眼睁睁的;
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呢?
“你急什么急?
这大清早的就来杀我?
他是你最疼的徒弟,
难道就不是我最看重的接班人吗?”
在京都郊外的陈园之中,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打了个哈欠,
看着眼前满身怒气的费介。
此时费介,是真想杀掉这位院长大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接连三次刺杀,
范闲差点就死了!”
费介眼睛中;
似乎燃着火焰一样。
声音十分冰冷的,对着陈萍萍说道。
而陈萍萍只是眼神望向了窗外,
沉默了一会后,
才缓缓回应了一句,
“范闲今日去了枢密院。”
听到这个话后,
费介心中震惊。
然后也不打算再管陈萍萍,
转身就要前往枢密院。
“你怎么还是这么毛躁?
你去了也没什么用,”
陈萍萍调转了一下轮椅的方向,
制止住了费介。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死掉?”
费介扑到了陈萍萍的轮椅之前,
眼睛死死盯着他。
“放心,
范闲不会出什么事情,
而今日的事情,
更是可以让狗主人舍得打狗。”
听到陈萍萍的话,
费介停下了脚步,
陈萍萍的这句话;
有着更深的一层意思。
很多人都认为,
陈萍萍是庆帝最忠诚的狗。
但实际上,
要说最为忠诚的并不是陈萍萍,
而是秦业。
他不仅掌握庆国最大的军权,
更是帮助庆帝;
参与了当年的事情。
庆帝对秦业的信任;
甚至要高于陈萍萍。
他陈萍萍虽然掌握了世界上;
百分之九十九的秘密,
却有那百分之一;
是他永远触碰不到的;
帝心就是其中的一个。
但秦业却可以触碰到。
“我其实很好奇,
如果我把陛下的这些狗。
全部赶到院子里面乱叫。
陛下成了孤家寡人,
那他能怎么办呢?”
说道这里,
陈萍萍目光逐渐的深邃了起来。
只是在费介的眼中,
陈萍萍此举无疑是在赌
而且是一种豪赌。
赔上整个身家性命,
乃至整个庆国的豪赌。
“如果陛下败了怎么办?”
费介思考了一会后,
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庆帝如果失败,
那么接下来动摇的;
也是庆国的根基。
“不要低估范闲这个孩子,
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隐约能够猜到,”
陈萍萍锤了锤自己的腿,
然后就将范闲之前的一些安排;
告诉了费介。
就连范闲暗中往北齐里转移自己的力量,
同样告诉了他。
其实范闲的眼光,
比其他的人更为的长远。
对于自己后路的安排更扎实,
就算日后他在南庆待不下去了。
这个天下依旧是会因为他;
而进行改变。
“这是叛国!”
费介听着陈萍萍的言论,
半响之后才说出了这四个字。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
该如何去形容陈萍萍口中的范闲,
也是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弟子了。
“哼,
国将不国,
何来判字?
更何况对于这孩子来讲,
这个国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陈萍萍冷笑了一声,
范闲的一些心思和想法,
其实被陈萍萍猜中了一大半。
说到这里,
陈萍萍也想起了小姐当年说过的话。
“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比钱更为重要的事情。”
只是当年的小姐;
不像范闲这样贪财和狠辣罢了。
而且范闲已经掌控了内库的技术,
要真打算前往北齐,
谁也拦不住他。
不过陈萍萍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发展,
但至少从范闲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去骗海棠朵朵这个村姑来看,
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这一步棋。
只是陈萍萍在世一天,
范闲就离不开庆国。
相对于言冰云父子,
以及费介和陈萍萍之间的勾心斗角。
范闲在枢密院中;
就更为轻松一些了。
他也没想到,
这个秦恒让他进来喝茶,
是真的喝茶。
在一壶茶水端上来之后;
就没人再管他,
所有人都各忙各的事情;
将范闲当做了空气。
而范闲喝完一壶茶后,
也立马有人将茶水续上。
对于范闲的要求;
也尽量的去满足。
除此之外,
所有人都没有主动搭理他。
此时的范闲只能喝着茶水,
看着眼前忙碌的枢密院众人。
虽然他是来找事的,
但现在却发现,
自己并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那么自然不能够主动出击。
所以范闲也不慌不忙的;
思考了起来。
对于此时,陈萍萍和费介的谈话;
范闲并没有听到,
但他其实,也没想着离开南庆。
所有对北齐的安排,
只是一个以防万一的最后出路。
他虽然知道北齐小皇帝欣赏自己。
但也知道;
自己的根在庆国。
要是能在庆国逍遥自在的活下去,
傻子才会选择转战千里;
跑到人生地不熟国家。
但对于范闲来讲,
后路自然是要准备好的。
庆国之中的敌人和仇家实在是太多了,
不将这些人收拾掉。
然后将老三扶上那个位置,
让整个庆国和平安宁下去,
他范闲不甘心就此撒手。
范闲选择留下,
就必定要面对前路的艰难险阻,
跟那些伤害他的人;
拼个你死我活。
“看来大家都很忙,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范闲喝完最后一口茶后,
起身离去。
但枢密院的众人;
没有一个停下来看他。
而就在范闲走到门口的时候,
还是转身,对着里面喊了一句,
“替我给秦老爷子上柱香,”
从话一出。
枢密院原本忙碌的身影;
瞬间停顿了下来。
随后,范闲很满意的;
跨出了枢密院大门。
那么接下来范闲会如何去做呢?
接下来的故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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